吹着萧条的风。
察觉到一道悠长的目光注视,尤情慢慢掀起眼皮,面上落下一道阴影,恰好帮她挡去了会刺到眼睛的光。
贺渊,她名义上的继兄。
西装领带,笔挺板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斯文尔雅。
尤情静静打量他。
贺渊和不爱穿板正严肃的西装更爱穿黑色利落的冲锋衣,领带总是一扯随手扔的梁西朝恰好是两个极端。
“路上堵车,久等了。”
一开口,是温和有礼的语气。
“不久,请坐。”尤情坐直,扬手招来服务生点单。
今天顾客多,咖啡短时间做不出来,尤情也不拐弯,直接跟他说明来意。
不过这番话,她此前已经在电话里同他说过。
贺渊靠在椅背,转了转手上腕表,目光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你是为了要摆脱她才来找我,还是因为,她的话里威胁到了梁家那位?”
尤情沉默一瞬,自动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