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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人无妆,唇畔干涩得泛白,面色是唐笙从未见过的憔悴。她听从方姑姑的指挥,又打湿了一方帕子擦拭起秦玅观的掌心和小臂来。
帕子拭过掌心时,秦玅观的指节无知觉地随之蜷起,碰到唐笙手背的指尖都是滚烫的。
方汀将秦玅观的衣袖收束了几卷,好方便唐笙擦拭。
秦玅观的手腕就没剩几圈肉,唐笙仅用两根指节便能轻松圈起她的手腕。
堂堂一国之主,怎么会瘦成这样?
唐笙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一时间鼻尖就有些发酸。
姑姑,陛下一直是这般吗?跪倚在榻前的唐笙回望方汀,实在是说不出瘦弱二字。
方汀摇头,眸底有些湿润了:我是庆熙二年入宫的,那时陛下刚过垂髫之龄,先太子和二公主那样大时,常卧病榻,陛下倒是身强体健。如今
她声音压的极轻,虽然听着不甚清晰,但也添了几分叹惋的意味。
唐笙回首,取下发烫的巾帕,换上泡在温水中的那条帕子。
距离太医针灸完已有小半个时辰,唐笙想试试她的烧有没有退些,问过方姑姑后便斗胆覆上了秦玅观光洁的额头。
秦玅观也是这时醒的,唐笙对上她幽暗无光的眼睛,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昏暗的灯火下,虚弱的秦玅观看不大清她的神情,只注意到那双闪烁着湿润光点的眼睛。
唐笙正要磕头请罪便听到秦玅观用夹杂着闷重喘息声的语调道:别跪了,朕又没死。
卡在嗓子眼的紧绷感蓦地碎了,唐笙跪在榻前,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方姑姑从身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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