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松散。
抬她进来吧。秦玅观道。
方十八囫囵吞下果脯,欢天喜地道:这就去,这就去!
女卫们动作迅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不一会便将唐笙抬进了中军大帐。
秦玅观扶额,靠着太师椅闭目养神,一睁眼女卫们都巴巴地望着她。
秦玅观太阳穴欢快地跳了两下,但还是指了指边角处的短榻。
躺在被卸下的门板上的唐笙终于睡上了正儿八经的床铺。
军营里干净热水是个稀缺物,即便是秦玅观今日也只是简单梳洗了下。
女卫们帮唐笙擦拭了身上的血渍,但秦玅观倾身时还是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方十二并未夸张,唐笙却是伤得很重:
鼻骨附近青了一片,唇角开裂,脖颈上留有细长的刀痕,靠近脉搏的那块有大片划伤。
秦玅观视线下移,看到了唐笙布满伤痕的指节那是关节击打在甲胄上划伤的。
唐笙的臂缚被女卫们解开了,窄袖袍因为移动没能遮挡住她的手腕。
秦玅观微屈指节,指腹点在她的脉搏上。
内伤略重,秦玅观在心中道。
事发突然,没人预备换洗衣物。唐笙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物,白色衣领上沾染的血渍已显暗淡,盖在身上的外袍更不必提到处都是血污。
秦玅观蹙眉凝望着她,心绪芜杂。
较艺大典结束回潜邸那晚,唐笙值夜退下前说得那番话引起了秦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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