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走远了, 秦玅观才搁折抬眸,掌心掩住了面颊。
立在薄幕后的唐笙什么都知道, 但也不敢再转身她怕再瞧一眼,自己就要飞奔回去抱着秦玅观了。
这是第五回了, 她们还是没能习惯这样的离别。
唐笙从回忆中抽离,握上辽东总督大印,明晰的骨节暗自发力,冷静了片刻,便藏住了所有的思念。
你继续。唐笙说。
夏属官心思细腻,仍是从唐笙微沉的语调中觉察出了疲惫。
下边便是各个州府呈上来的小事了。夏属官柔声答。
一件一件来。唐笙抬起总督大印,做好了手腕抡出火星子的准备,空着的那只手也不闲着,熟稔地蘸满墨水。
平乡县令
打住,你上条说什么来着?
唐笙公文刚批一半,正思忖着,一转头夏属官已经报上下一条了。
夏属官重复了遍:禁军将士已经回京了,阵亡及失踪将士共计八百六十七人。镇抚冯鸣是这八百人里官职最高的。
指尖竖着沿列滑动,唐笙很快从名单中找出了这人。
在御林司时,她曾和冯鸣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是恩荫得官,祖辈立有军功。这种人,一般不会在战时被调到边境,如今这情形,有些不合常理。
唐笙支颐,指腹刮着面颊。
夏属官瞧出了她的困惑,解释道:下官问过了,他们都说,调此人来是他自个请愿的。若非请命要来辽东,他就丢官了。
联想起她和惠明遇险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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