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怜歪头去抿,待到舌尖苦味消散后才说话。
宣室殿有消息么,陛下是因何起病?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陛下昨日不寐,半夜起身了回, 再歇下就起热了。
裴音怜任凭容萍给她擦拭嘴角,鼻息缓和:冯家那边, 如何了。
王柱已经下狱了, 近来未曾听得异动。容萍继续喂药,侍郎大人那儿也递消息了,说是辽东局势暂定,瓦格人有退兵迹象。
瓷勺探至唇边, 裴音怜却没有张口。
太后?容萍轻声唤她。
裴音怜起唇抿了大半,低低道:如此, 局势便定了。
是呀,这天向着您呢。容萍也为裴太后舒心, 多说了好听话逗她开心,您的身子近来也好了不少呢。
裴音怜抚上瘦得突出些的颧骨,苦笑了下:福相都消了,也就你这张嘴爱哄哀家开心了。
您不信奴婢?容萍皱脸,故作难过,这药啊,排了躯体邪火,自然不养人,但您面色红润不少啦。
好了。裴音怜含笑打断她,将阿狸叫来,哀家有话同她说。
秦妙姝入殿时怀里抱着个长礼盒,笑盈盈地走到母亲跟前。
给阿娘请安!秦妙姝道,阿狸方才在瞧使臣贡礼,您瞧,这是金真部送来的塔娜珠。
这要戴在颈子上,倒真成和尚了。裴太后打量了眼,便叫秦妙姝阖上礼盒,你要是瞧上了,便拿去罢。
真的?秦妙姝绽起笑,阿狸拿去送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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