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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仓促,哀家只能长话短说了。裴音怜率先开口,皇帝病了,眼下未有立储诏书。太傅心中可有择定的嗣君?
沈崇年笑了笑:陛下不过是辍朝一日,眼下议论此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哀家久居深宫,宫外的或许不知,但这宫内的可全在眼皮子底下。裴音怜敛眸,显出几分慈悲来,若是到时候再议,恐怕于朝局不利呀。
那陛下沈崇年试探着她的准话。
撑不过此次使臣离京了。裴音怜三指捻住茶盏顶端,没瞧沈崇年。
给定的时间如此准确,沈崇年猜出了大概。
今夜裴太后亲自前来,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带着这样大的诚意,怕是已经完成了布局,只待他带领门生故吏大力推举秦妙姝为帝。
弘安公主身份尊贵,仁善宽厚,正是嗣君的不二人选。沈崇年下跪,苍老的声音宛若寒风卷席的枯叶,老臣愿竭全族之力,迎立殿下为嗣君。
裴音怜笑意渐深:若真是如此,沈大人将是本朝头一位异姓王。
推立贤君,乃是朝臣分内之举,何谈功劳呢。沈崇年轻飘飘地接下。
已得准话,裴音怜满意地笑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
今夜的宣室殿灯火通明。
秦玅观指节的动作发了木,强忍着晕眩翻开成堆的奏折。
她搜寻着匣子,想要找到唐笙的名字,视线却愈来愈模糊了。
陛下,统领和府尹到了。宫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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