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秦玅观躬着身枯坐于书案前,面上和掌心都已显出褐色的血污。
她的当阳穴痛得像是被改锥刺穿了,搅动了脑髓。身上每个骨节也支撑到了极点,伴随着她的每个举动泛起酸疼,似乎即将被侵蚀干净。
御医来过两趟了,手边的药盒从未被打开过,茶盏里的水也已经凉透了。
唐笙上的陈情折摊在书案上,秦玅观许久没再翻阅过了。
她的脑袋乱得厉害,头痛到无法思考。
唐简私自调拨银两是真,但只为了私下帮助她扩组新军。
母亲去世是裴音怜做了手脚,但她奉养了杀母仇人整整十六年。
秦玅观动作发木,迟缓地取出狼毫笔,想要在唐笙的陈情折上批下什么。
朱墨滴落,打湿了奏折。
渐渐的,水泽越聚越多,那点朱抹晕染开来,颜色浅淡。
秦玅观搁笔,摸出了怀中的浅色帕子,掩住面颊。
眼泪打湿了帕子。
此刻她已顾不得这方帕子上是否还有唐笙的味道,胡乱拭了一通塞进袖中,扶着书案缓慢起身。
陛下,您要去哪?方汀迎上前,伸出包扎好的掌心扶住她。
秦玅观低低道:东暖阁。
她维持了旧日的仪态,挺直了背脊,可身体却像落叶一般轻晃。
陛下?方汀扶稳她,轻声呼唤。
周遭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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