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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字迹越乱,血点也愈来愈多。
唐笙捏皱了回折,泪如雨下。
秦玅观病到咯血,她却不能回去。
她离京时,秦玅观的寿命已不足三年,又遭逢此劫,怕是血条已经见了底。
唐笙再也立不动了,她跪坐于城门前,捶门痛哭。
带血的指印一道覆着一道,诉说着无限哀戚。
十九,你冷静些!方清露捉住她的手腕,你这样她怎么能安心?
开门。唐笙喊声嘶哑,开门
唐笙!方清露掰过她的肩头,忍泪道,你是辽东总督,这会不是你谈女儿情长的时候!
唐笙推开她,拾起折子,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拉差役的马。
方清露紧随她,呼喝夹杂着风声刺痛了唐笙的耳膜,每一句都似乎在说秦玅观命不久矣,她得固守辽东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缰绳将伤口磨得更烂了,唐笙已分不清自己是手痛还是心痛了。
她松了缰绳,张开双臂,乘风一样倒了下去,栽进了枯败的草窠中。
唐笙茫然了,她忽然找不到她在这个世界苦苦支撑的意义了。
何为真实,何为虚妄?
老天为何待她如此不公?
来到这个世界前,她曾无能无力地看着家人去世,成了城市里游荡的孤魂野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秦玅观,她重病了,她们却连相见都成了奢望。
命运如此作践她们,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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