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她的眉眼,扣紧她的指节。
即便不能分担她的痛楚,能多陪着她,多照看她也是好的。
烛火似是燃到了头,轻曳了几下,更暗淡了。
唐笙探指,捻灭了这团光晕。
屋外的脚步声迫近了,唐笙听得方清露两声担忧轻唤,却没有应声。
公文到时,方清露也在场,她忧心唐笙做傻事,得空便来探望。
这是今日第三趟了,她在檐下轻唤:十九,歇下了么?
厢房内没有回答。
方清露知晓她烦闷,长叹息,终是绕回了自己的卧房。
唐笙听得脚步声远了,这才收束衣袖,一圈一圈缠起了臂缚。
她从锁子甲穿起,束好裙甲,整理好身甲,扎好护心镜和革带,最后锁好护喉。
弓囊及其相关武备配饰捆扎整齐,全副武装的唐笙借着月色望着镜中的自己,转身取下兰锜托举的赐刀。
秦玅观的回折和三司的公文给了她两条路。
一条是偏心于她,叫她明哲保身,固守辽东的路;一条是叫她束手待毙,回京待罪的路。
秦玅观叫她以不变应万变,几乎替她思虑周全了她手握兵权,朝中的人不敢轻易治罪,更不敢派遣兵丁挑起战端,她便是抗命不尊,也无人能动她。再者,唐笙也可借着辽东天堑割据,用海陵王从前谋划的那套保全自己,谋求东山再起。
她带出来的女官大多也会留在她麾下,不至于丢了性命。这是秦玅观重病中,为唐笙,为那些替她尽忠的人,做的最后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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