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送回府。
这话表面说得客气, 实际意味着软禁他们,等待调查。
秦玅观没有力气了, 说话音调极轻, 需要身侧的宫娥转述。
不知者无罪。各营兵丁遣回。辽东守军退回。
发丝微晃,蹭过绯袍,唐笙垂首间,秦玅观已抵在她的腰际。
这样的场合, 陛下靠上她绝非依赖之意,唐笙知道她是彻底没有力气了, 忍着酸涩,展臂, 悄悄托住她的后背。
秦玅观坐直了些,身体却还佝偻着,隐隐有倾倒的迹象。
朝贡开始了,仪官唱喝,殿中央立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不知何时,秦玅观在嘈杂中阖上了眼睛。
御唐笙哽咽着抬眸,方汀匆忙赶来,食指抵在唇畔。
宫娥往前几步,五明扇交叉垂落,遮掩住了朝臣的视线。
秦玅观如愿倚上唐笙,腕子搭于把手。唐笙牵住她冰凉的指节,仰起首,好让眼泪落得不是那般明显。
之后的应答,都由方姑姑假作传话。
朝贡结束,皇帝仪驾应当先行,而今日的宣政殿却率先疏导起使臣,推掩门扉。
掌心握了许久都未捂暖的指节滑了下去,唐笙几乎是闪身护住秦玅观,托着她的脖颈和腿弯将人带起奔下丹墀。
昏迷中的秦玅观坐不稳肩舆,唐笙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一路将人抱回了宣室殿。
御医和宫娥进进出出,一时间,没人能顾上立在榻边的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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