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的触感散去了,秦玅观眼角似有泪痕。
要立,长华为储君。秦玅观说的每个字仿佛都是挣脱痛楚而吐出的,可我,担心主少国疑辅臣,辅臣乱政
别说了,别说了陛下。唐笙嚎啕大哭,会有办法的,您不会死,您绝不会死!
秦玅观眼底映出水泽,忽然笑了。
泪珠覆着干涸的泪痕落下,她想要抬手抚一抚唐笙的面颊,腕间却没有一丝力气了。
是啊。秦玅观阖眸,明明心痛得厉害,还是轻声宽慰她,我不会死
可家国大事,容不得儿戏。
她病成这般,躺在这榻上已能感知生命的流逝。
魂魄悬浮半空,她依旧耳聪目明,能听清所有人的话,通过脚步声判断来者的身份。
方汀劝说唐笙休息时她是知道的,唐笙在外殿训斥御医的低哑喉音她也能听清。有那么几个瞬间,秦玅观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她好累,不想再扛起这破破烂烂的江山了。
睡梦中,眉目慈和的母亲正浅笑着朝她招手,唐简也还是稚子的模样,盘腿坐于桃树下读书。
秦玅观透过门间罅隙探看庭院,掌心已覆于木门。
再向前一步,她就要解脱了。
秦玅观推开了门,欢声笑语清晰了,母亲张开双臂迎她过来,唐简阖上书,唇瓣翕动,好似在唤她殿下。
沉重的身躯变得轻巧,宽大的暗纹玄袍缩小了。秦玅观垂眸,看到了一双属于稚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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