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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敛眸,算是给了回答。
不知何时,天际已泛出了鱼肚白。
熬了一整夜,已经精疲力竭的唐笙抱着秦玅观在不知不觉间睡去了。
方汀打帘进来时瞧见了榻上一坐一倚,紧紧相依的两人,喉头顿时发了涩。
她放轻了脚步,既是怕打搅她们,更是怕唐笙醒来后,仅存的一丝安宁,也都没有了。
可睡得不踏实的唐笙还是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试探秦玅观的脉搏和鼻息。
怀中人仍有温度,鼻息从纤弱化为了闷重,脉搏平缓跳动。
方汀见此情形,鼻尖一酸,忙搁下手中的漆盘来劝慰她。
唐大人,陛下熬过了今夜,希望便大了,您
话音未落,依着唐笙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沙哑道:
难受
陛下!
一老一少,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皆带着激动和欣喜。
唐笙定睛望去,那即将走到尽头的绿色浮光,却没像前些天那样变动,下附的那行小字细算起来还是六日。
六日!
秦玅观的寿命并未削减,执一给个方子是有效的,秦玅观也顶住了病痛的重击,熬了过来。
您好些了?唐笙牵紧了她的手。
秦玅观蜷着的指节微微伸展,唐笙会意,带着她的掌心上移覆住了自己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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