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带过太多兵了,多数时都是只交代些要紧事,如今见着这批由她和方清露亲自转籍带起的新军士心中反倒增添了动容,想要宽慰几句了。
今夜也不一定会起战事,无非是本将警觉罢了。林朝洛拔高声量,如若真起战事,听好本将的话:城墙上,未得将令不得随意起身,骑马时上身要方低,胸甲一定要佩好,扎甲系紧
她顿了顿,思忖起自己还有那些话未曾叮嘱。
沉默的这片刻里,数百道视线聚集在她身上:忧郁的,期盼的,胆怯的,心潮澎湃的
林朝洛喉头发涩:剑缰和刀缰都要系紧了,劈砍太多,人血粘腻腻的,握不稳定兵器是大忌,明白了么?
明白了!众军士齐答。
应和声随着寒风飘散在凄清的夜幕中,隐匿于广袤的林地间。
同一时刻,辽东府的差役和方箬带来的军士也随着方清露的号令出发。
方清露立于中庭,凝望着厢房正厅摆放的木棺。
时辰一到,她便离开了,厢房仅剩摇曳的白烛灯火。
今夜风声很大,听着像是亡灵的哭号。
院外的守夜人惊醒了几回,回眸时看到了飘动的白幡,背脊愈发凉了。
他打了个哆嗦,将院门关了个死紧,缩进了墙角。
隐秘且阴暗的角落里,无人注意棺椁已被人推开,里头的尸首已被人调换。
灯火通明的府衙与城西的黑漆漆的乱葬岗对比鲜明。
狱所的衙役推来独轮车,抬臂间车头压下,草席包裹着的几具尸首沿车滚下,栽进了坟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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