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首望她,唇角笑意渐深。
不乘车?
太慢, 叫他们在马队后边跟着, 莫要到前边来。
天晴时骑马,遇着雨雪,勿要强撑。身子要紧,真病了反倒耽搁工夫。
唐笙明白。
不过寥寥几句, 能在这么多双耳朵倾听下说出的嘱托都说完了。
秦玅观虽是微服出行,但作为主君, 无论如何都该是先上轿的那个。
方汀打帘请她入内。
小轿轻摇,护送御驾的人马渐行渐远。
唐笙这才打马, 带着众人出城。
她不知道的是,小轿侧面的帘幕其实一直未曾放下。
秦玅观松手时,唐笙已穿过石拱桥,再也瞧不见身影了。
她垂眸凝望着被风拂动的石青帘幕,默念:
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
京师尚等待年末的第一场大雪,而西北边陲的蕃西隆冬已至,积雪一层覆着一层,无人知晓寂静的路段,一脚下去,小腿将会没进去多深。
飞扬的大雪中,行驶缓慢的粮车成了点缀在雪地中的连串黑点。
呼啸的风声吹散了粮台官的呵斥,冻得打颤的军士面上结着一层冰碴,推车时几度栽倒在积雪里。
不能停,此处挨着山林,拖得越久闪失越大!粮台官从污雪中爬起来,来不及拍掉棉袍上的雪粒子,便一脚深一脚浅地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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