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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与官儿嘛,总归会有摩擦。方十八道,不妨先拿无关紧要的开涮。
唐笙松开缰绳,空着的那只手捏住扳指,轻轻转动。
我不止忧心这个。她道,眼下,怕是连契机都没了,更别说见和静公主了。
今日这事一出,她是孙镇岳,定会将剩余的丹帐俘虏杀个干净,也削首送还给丹帐六部,进一步激化矛盾,好让唐笙没有回旋的余地。
再多想一步,此人定会从唐笙这套出话,将借和谈离间丹帐的计策说成畏惧和退缩。到时候他就是岳飞,她唐笙就是那个卖国求荣的秦桧了。
唐笙想得越多便越觉得可怖,怪不得秦玅观叫她勿要轻举妄动。
抵达凉州府时,唐笙下马的动作都显出了迟缓。
这些首级分辨完了叫人来领祭钱,这钱本官贴上。唐笙偏首,不愿再看那血迹斑驳的箩筐,至于这些首级,以军礼合葬。
袖角被人拉动,唐笙回眸。
军士战殁者,给全月粮,这箩筐里得有百十来人,你一下掏得出?十八压低了声量,我同你一块垫了这银子,但你得确保领钱的知晓这银子是从咱们这出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唐笙自然知晓。十八这是寻了个借口,要同她一同分担了这银子。
唐笙褪去了麻木,神情变得活泛虽然道貌岸然的蛀虫比比皆是,但和方十八同道的也不在少数。
陛下与她,并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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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成片漂浮在暗夜中的人头。
沈长卿目之所及全是狰狞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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