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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梦魇了么,手攥得这样紧。执一检查完左眼,贴近右眼,冷么,要披件衣裳么。
沈长卿听着熟悉的语调,鼻息微滞。
梦着沈崇年了。她喉头发哑,句句给了回应,还盖着毯子呢,不冷。
醒来这片刻,她已然忘记了梦中的阴冷。
那悬于城墙的腐烂头颅已吓不着她了。
沈长卿明白,她做这样的梦无非是那束缚她已久的道德感在作祟。沈崇年已死,死人最多托梦恶心她几回,对她没有任何损伤。
他来索命?
执一垂下双手,却未急着远离。沈长卿终于瞧清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了。
就是来索命,又有何妨。是他逼我下的死手。沈长卿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长卿竟觉得自个从执一那张冷脸上瞧见了清浅的笑意。
看来是我道法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