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灾,又是大疫,又是人祸,国库和内帑的银两、各地的府库和粮库,掏干净了,都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
唐笙望着脚尖,视线忽觉模糊。
她低低道:京城落雪了罢。
方箬中间回京述职了一趟,那时京中刚飘起雪花。
落雪了。她道,陛下也嘱咐我给你带了东西,到了营地我取给你。
唐笙灰暗的眼眸亮起了。
是什么?
陛下叫你自个看。
终于度过了冰封的湖面,刚踏上岸边,城寨便有兵丁挥起了信旗。唐笙扬了下下巴,叫人去回旗语。
马匹行进间,凉州南城门缓缓打开。城墙上的武官率领兵丁,匆忙列队迎接。
见礼守备高喊。
分列两侧的守备军右手握拳,横置心口,迎新总兵入城。
马背上的新兵官扫过一张张疲惫的面孔,心慢慢变沉,但姿态依旧昂扬。
凉州总兵麾下有着将近八万人,这样大的权势,常在蕃西的武将竟能轻易放出来,便说明了守城的差事有多难当。
秦玅观提拔起来的人,亦或者是,秦玅观一手培养出的近臣,都有个共性旁人愈是觉得难的,愈是觉得无利可图的,她们便偏要拿下。
若是一棵参天大树,枝枝叶叶都凋敝颓败了,只有主干还是完好的,那这棵树便还有救,若是连主干都烂成了空心,那便活该死去了。
她们是主干,是秦玅观培育出的分支,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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