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差事,你愿接么。
方箬垂眸,藏下眼底的泪光,这才膝行上前,接过了秦玅观手中的信印。
秦玅观笑意温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这情形,方箬从前鲜少见到时隔一年,陛下的气色好了许多,笑容比从前多了好些。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方箬说不出感受,但也始终记着一条,秦玅观依旧是她的君主。
赴任前,替朕带些物件去。
秦玅观叫来方汀,丢了薄毯子,亲自去取那些预备好的物件。
造办处新制的腹甲、黑岩色衬底毛边点缀的裘衣、书函包着的边角泛黄的《武经总要》,一件一件地落入行囊中,最后是一方毛绒绒的暖耳。
方箬的余光里,陛下拇指指腹轻轻地挂着兔儿那般地暖耳,目光柔和。
*
唐笙抱着兔儿似的暖耳,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旁人或许不认得,但唐笙肯定认得这是霜降日秦玅观戴的兔儿帽,唐笙当时没忍住摸了两把,没想到秦玅观还记着。
暖和。唐笙戴上暖耳帽,倾身,继续翻起行囊。
武经总要?她抽出一卷,信手翻了翻,瞧见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十八抱着汤婆子凑了上来:这字怎么像陛下的,又不太像陛下的?
是陛下十四岁修习兵法用的。
方箬平缓清冷的语调飘进屏风内。
唐笙和十八齐齐回眸,隔着屏风,瞧见了火盆边坐姿笔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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