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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除却最外层烧制的砖头,内部便是夯土了,一片撬动,砖块击碎,泥土便倾泻而下,铺垫起丹帐兵爬上城墙的道路。几处缺口一开,丹帐兵便像冲上岸的潮水,一阵接着一阵,箭楼坍塌处便是这副场景。
越来越多的将士们冲到唐笙前边,抵挡住了丹帐人的冲锋。
一上一下,箭矢、滚石、尖木,一切能阻止丹帐人行进的东西都用上了。一批又一批的丹帐兵倒了下去,一批又一批的丹帐人涌了上来。
唐笙拉满弓弦,近距离地射杀丹帐兵。
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看清丹帐人的胡须和泛着光亮的眼睛。
她的箭法愈来愈准,手腕也在因恐惧而产生的轻颤,转为了开弓太多带来的酸痛。利箭扎透了丹帐兵的心口、喉咙、眼睛、嘴巴到最后唐笙已经习惯了视线里的猩红与鼻尖萦绕的粘腻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