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她今日多次要求见您一面,似是有话要说。
沈长卿仰首瞧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隐在交领下的脖颈更显纤细。
她想问的,我已经答过了。沈长卿道,你且告诉她,我险些死在象州,可那些人不会禀明实情,在他们口中,我已是逆贼了。
亲信应下了。
沈长卿踏雪前行,袖风破开凄清的夜色。
她像是从前内廷值夜后,穿过府衙前去上朝那样绕过照壁。
朔风吹动她的衣袍,显出她清癯的身形,高墙之下,独行背影分外凄清。
皇帝亲提的要犯在押解回京的道中被劫,钦犯与之搏斗才艰难逃回这种说出去能自毁前程的事,禁军千户自然不会禀明秦玅观。
沈长卿过去同这些官僚打了太多交道,知晓他们做事的风格。
她和执一逃回象州府那日,道上便有人谈论起了她的事。象州上下知晓了,必然消息已经流向了临近州府,临近州府知晓了,必然朝廷上下就有所耳闻。
她早就没有辩解的余地了。
即便秦玅观愿意不计前嫌地保她,她所到任之处,必定为对千夫所指,朝臣也会串通起来排挤她她和当年的唐简没有差别。
唐简愿意以死明志,她沈长卿却心有不甘。
下臣。
为人臣者一生囿于一个臣字。
面颊被融化的雪花冰得更凉了,沈长卿收束思绪,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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