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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否极泰来,在那之后,她终于收到了召她回京之令,可双眼却盲了。
再之后的事,她不愿细想了。
黑衣人死前的话日日在她脑中盘旋。
朝中有人要我们拿你,至于是谁,我也不知,但我知晓他们同禁军有瓜葛。
处处都有人要她死,她想活了,可人人都要她死。
当初为了保命徘徊于宫阙与官舍间的权宜之策全都成了过错。为了摆脱沈家桎梏向上爬成了错,为了避开风波的周旋也成了错。
是她的生本就是错的么?
沈长卿想不通。
大概不握实权者,注定要仰掌权者的鼻息。掌权者称是便是是,掌权者说非便是非。
一次轻得不能再轻地吐纳,便能将她拼命求来的彻底掀翻,谈笑间定下她的生死。
我要权,我要活,俯仰由人的日子,我过够了。沈长卿说。
没有权柄,便活不下去了么。执一凝泪,沈大人,你已捆缚于庙宇,不得解脱了。
我不要听你不痛不痒的话。沈长卿轻笑了声,我没有你那样广阔的胸怀,也没有你心中的道义,我不过是个想活的乱臣贼子罢了。
她推着执一的肩头起身,攥起缰绳,狠狠甩下。
绛袍衣袖拂过执一的面颊,像是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驾
马匹擦着执一奔走,随着她的动作,轻骑军阵开始运作,数不清的战马与她擦身而过,稍有不慎,便能将她踏碎于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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