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兵力先击溃瓦格是上策,弃凉州于不顾,朕于心不忍。
选辽东是计策,选蕃西是赌博。
秦玅观说不出话了,唇瓣翕动了几回,都未吐出字来。
焦灼间,她也审判了自己。
在这要紧的关头,她顾念的不是百姓,不是前线军士,不是大齐疆土,影响她抉择的仅仅是唐笙还在那处。
若是凉州没有唐笙,便不会这样难了。
秦玅观喉头滑动,当阳穴发了烫。
唐笙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
*
唐笙?方箬唤了她一声。
唐笙回神,在马肉汤羹弥散的热气中抬眸。
要凉了。方箬说起关心的话来,怎么说怎么觉得别扭,因而生出了几分近似刻薄的意味,一人就这一碗,食肉不易,多珍视些。
唐笙不是不饿,更不是不想吃肉,但她喝不下这汤羹,紧盯着那带肉的骨头时,心中甚至能泛起一丝恶心。
她强忍着恶心,啜了口。
汤羹很淡,因为瘦马没有油水,军中也缺盐,滋味寡淡,同喝水并无差异。
唐笙想要喝第二口,眼前却浮现了战马冲锋的场景。
恶心感更浓重了,那一瞬,唐笙觉得自己在食用同类。
她俯身吐了汤羹,方箬和十八视线汇聚,又同时垂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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