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好像并不特殊,若是要心爱之人作出取舍,她必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期待了那么久,鼓舞了那么久,都成了一场笑话。
唐笙又能体谅她的不易,体谅她的痛楚,不想说出埋怨的话,更不想表露出自己的不甘心。躯体里两道声音相互撕扯,争得你死我活,最后激得唐笙心口闷痛。
她胡乱拭了把泪,快步行至主帐,想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暂时遗忘今天听到的一切。
这么久过去了,她借着练字,偷偷给秦玅观写了许多书信,有诉苦的,有传达思念的,有表述心疼的,有近似撒娇的唐笙抽公文时碰掉了盒子里的东西。
她俯身拾着那些信,视线愈发模糊。
眼泪落在了冻得通红的手背上,手上的开裂的创伤都成了咧着嘴的嘲笑。
唐笙努力拭着眼睛,泪水却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滚落。
她又气又急,既恨自己的自私,又恨自己爱哭。她拍打起心口,垂首跪地了许久,等到哭得麻木了方才止住。
方十八进来时,唐笙已在召见各营支度使了。
主位上的人浸在昏黄的烛光里,瞧不清神情。
*
今夜怎么这样黑,是又要下雪了么?
城楼上,新征发的兵丁正嘟囔,一探首却瞧见城下的尸首动了下。
他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爬至墙堞边,探头探脑张望。
看什么呢?老兵一把将他薅了回来,不是跟你说了要老实藏着,不能乱动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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