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斥候去追他们,寻找主营了?
秦玅观没答,算是默认了。
她的视线掠过方十一的肩头,看向她身后。方十一刚侧身,牧池便率诸将前来叩拜。
牧池抱拳,右手指节却微翘着,好似落不下来。秦玅观注意到她腕间滴落的鲜血,叫来自己的御医给她包扎。
做得不错。她没说太多夸耀的话,清理完城墙,将还活着的瓦格人都绑了,朕要你在府衙献俘。
是!牧池高声应下。
火油未尽,城墙上下弥散着浓重的血味和刺鼻的灼烧味。
迟了秦玅观一步的方清露叫人扫清了土坡上的尸首,请秦玅观下城回长治年间修成的行宫休息。
土坡上还有暗淡的血渍,同秦玅观麂皮靴上的色调很像。
她踩蹬上马,军士的目光汇聚在一处,眼中洋溢着光亮。
秦玅观抚着腰间的玉革带,单手收紧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城墙上下的军士。
将士们,你我戮力同心,瓦格人便跨不过我大齐的疆域。
你我同仇敌忾,瓦格人便能尝到我大齐铁骑踏平都拔城的滋味。
朕此行,要的不是疆域稳固,而是要攻守易形,马踏都拔!
牧池与方十一异口同声道:攻守易形,马踏都拔
纛旗猎猎,军士呼喝滚滚,声响如雷。
攻守易形,马踏都拔!
一直到仪驾与兵马开动,军士们的齐呼声余音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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