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走了人头,撒下草木灰清扫。
孙匠收束视线,摸了摸发凉的脖颈,不再观看。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抬头时,高台上的皇帝已然起身,不知要去哪里。方大人紧紧跟随,像是有要事要商议。
仪官终于唱退。
皇帝一至便接连打了几场胜仗,辽东士气大振,此次献俘祭天,赏罚武官更是振奋人心。
一路上,孙匠美滋滋地抱着金银回家,期盼着再度建功立业。
面颊染上了凉意,孙匠仰首,看到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
雪停了,朔风未止,在荒原上吹起了细密雪沙,深扎地底的枯草结了冰霜,随着北风的席卷折断在白茫茫的瀚海中。
万里长空凝聚着暗淡的浮云,苍茫大地扬起阵阵白幕,迷蒙模糊了视线,幕中人瞧不清前路,幕外人只能勉强看清一道灰影。
夯土上的丹帐兵嘟囔了几句,旋即冲下台报信。
距离约定地点还有数里时,唐笙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脚步。为她牵马的属官仰首,用眼眸征询她的打算。
我们是来使,丹帐理当出辕门迎接,不来相迎,便是臣子朝拜君主。唐笙道,记清楚了,咱们一行人,担的是大齐的颜面。
他们若是不来呢。属官问。
不会。唐笙说,几月来凉州城的抗争便是最好的底气。
来之前唐笙与方箬和十八讨论过了局势。一个凉州便叫丹帐吃了大亏,越向前走,战线拉得越长,于丹帐而言弊大于利,书信上落款既是库莫部的,便说明丹帐内部对于是否再向前,已拧不成一条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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