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染了疫。病好后人痴傻了,求医问药无果,总算想起积功德。
钱唐那场鬼把戏人传人,传到晋安早就变了样,他这半真半假的道人反倒成了活神仙。
裴晏一走,吴王便处处提防刁难,既要留他们青衣道安抚民心,又舍不得出钱,不到半年,张令姿暗中攒的钱已贴了大半。
他也不想来,可李绪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道童掂了掂竹篓,笑说:“方才关门时,我看山下还有好多人呢,后头几日把他们的钱都赚上,肯定够了。”
玄元子蹭地一下坐起来:“够个屁!再待下去我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摆摆手:“行了行了,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去那李郡守家好好吃一顿,再刮些油水,待我睡饱了,咱明日就回去。”
道童一听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但想起张令姿的交代,又问:“还有那么多人想入教呢,不要啦?”
玄元子冷哼一声,指着那名册:“按江州这帮狗官的吃相,这些人能不能活到明年去都说不好,收来有何用?”
刚想再骂两句,观中道友出来送行,他立马端回仪态,耐着性子又说了好一会儿修行之道,直到金光落尽,才领着道童下山去。
山道漆黑,两个道童一人背着一包钱走得慢,玄元子寻了个木桩子坐着等,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
山风里裹来暗香,他心下一惊,摸出三枚钱迅速起了一卦。
乾上巽下,卦曰,女壮,勿用取女。
玄元子一愣,犹豫片刻,还是撩起长袍抽出短刀,隐在树丛里蹑身往回走。
荒郊野岭,哪儿来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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