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个喘息就趔趄到惨烈。
他腰间也悬挂着一枚莹润的鸾凤玉佩,他一直佩了三年,玉佩的每一寸都被他细细摩挲过,泛着晶莹的光泽。
柳归鸿一直在等谢望舒发现,他有好好保留着谢望舒留给他的东西。
可就像他未曾说出口一样,谢望舒似乎已经不记得这玉佩了。
那也无妨,柳归鸿想,至少只有他有,至少他还记得,至少……
至少他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
方才他看得清楚,江雪亭腰间系的那块玉佩就像一个重重甩在他脸上的巴掌,打的他心肝肺腑都痛。
他以为有他一个,他以为只他一个!
为什么?!凭什么?!
谢望舒在这个世界一睁眼先看到的就是他,凭什么现在眼中唯独看不见他?!
柳归鸿忽然猛得呼出一口气,他无意识闭气了太久,闷得心脏发痛。
他整个人在剑上摇晃了一下,然后无力的从百丈高空之中坠落。
痛不欲生。
空气都仿佛成了沉滞的海水,要拖着他被卷进海底的深渊。
于柳归鸿而言,这惶惶世间就是个巨大的坟场,收留者所有该死的人和未死的鬼。
唯有心间裂隙中一点桃花,是干净明亮的。
可那枝花太过明艳,处处惹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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