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鲜红疮口,开始隐约发痛。
此疮一生,我发现自己再说不了什么恶言给他听了。
我本想气他报复他找快感、找消遣,可见着他这样扑在我怀里乱七八糟地哭,我没觉得多么高兴,只觉得心里疼。恶语与谎言这把刀,根本不只是插在他心上。
他哭着,魔息轻呼在我喉结。我提力气抬手臂下意识想抚他的背,手指隔着一层衣摸到了里面绷带的触感。
金丹期的剑伤,他居然需要包扎。昨日魔气光拿来治我了是么。
这里碰不下去,我便换了位置,改为抚摸他后脑的头发。
我实在提不起再跟他歇斯底里一回的力气,不想跟他扯我们之间的烂事,平静道:“少主该把注意力放在登位大典上了。届时无数魔教拜会,璇玑殿也会来人,莫要为奴一人撇了大事。”
桓九在我肩上抹了把眼泪,道:“本君其实,弄不明白这些。”
他倒会得寸进尺,听我话头软,立刻蹬鼻子上脸。
我并非心软,不过是找不到反抗他的方向,寻不到一把能扎伤他却扎伤不了自己的刀。是以之后,他趴我身上絮絮叨叨的一堆杂语,我都没理。
桓九扒着我哭到半夜,睡着了。他睡着后我将人推到大床靠里的地方,随便给他糊一身被,再自己盖一角云被睡了。我虽知高阶修士不用睡觉,他多半在装,借此耍赖留宿,但我全当不晓得,免得跟他多了话他再上脸。
第二日,桓九蹲在桌案边一会看折子一会修婚冠,我懒得下床,就躺着隔着两层薄红帐看外面。
魔侍抬了无数贺礼进门来,说,这是这个宗的贺礼,那是那个教的贺礼,以及这是璇玑殿送来添作嫁妆的,祝愿圣教少主新婚燕尔琴瑟相和,两派盟约坚如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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