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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非没猜错的话,这大概是儿童剪纸用的剪刀吧?圆润的边缘,小青蛙的造型。
祁非用绷带试了试,幸好,能用。
这时有人敲门,同时有信息发了过来,是沈悦:“碘酒忘记给你了,陈野给你放在门口了,记得来拿,擦的时候轻一点。”
祁非只好过去拿碘酒,谁知也就是一来一回短短几步,他回来的时候白执予又跑到门后面坐下了,祁非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有些惊悚的猜测,他把白执予带到床边坐好,又作势要出门,实际上他只是从门口走过,一个闪身又钻了回来,站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白执予刚开始还好好的,在听见祁非的脚步声远去之后,突然抬了一下头,他空洞的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在任何地方多停顿一秒钟,但祁非总觉他在害怕些什么——他在发抖。
紧接着只见他站了起来,动作僵硬,活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步一顿地走到了门后,缓缓地背对着门坐下,然后头往后一靠,门轻轻地合上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白执予就像是突然没了电一样,头猛地低了下去。
他觉得,关上门才是最安全的——祁非脸色凝重,他在害怕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和之前一样过去把人带回来,这次他直接把人放倒在床上,让他平躺着:“白哥,闭上眼睛,乖,闭上眼睛……”
在他重复了好几遍之后,白执予睫毛抖了抖,闭上了眼睛,祁非却是浑身一冷,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刚才白执予闭上眼睛之前,视线落在了他身后,停留了两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