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胡医生说的那件事,然而张了张嘴,他却没法开口,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给人希望又亲手将希望捏碎未免也太残忍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和白执予说。
“走吧,回去了。”白执予拍了拍他,拉着他站了起来,祁非故意装作站不稳扒着他不肯松手,也就是这会儿人都走光了他才敢这么放肆,两个人就这么在一块儿迭着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车子刚刚停在祁非家的小区门口,白执予正准备下车,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王易延。
“易延”白执予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白哥,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发生什么了你在哪里”白执予坐直了身子,祁非见状也停下了要去开门的手,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王易延的声音有些喑哑,听起来很是疲惫:“我在你的花店门口,我……我和家里人坦白了。”他说完这句之后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家里人觉得我疯了,我被我爸赶出来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花店没开门,我出门的时候门卡在易阳那里,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你了。”
这会儿正是晚上八点多,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车里只能听见他们两个的呼吸声,所以王易延的声音祁非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白执予说话,他已经把车掉了头朝着花店的方向开去,这里和林荫大道离得不远,开车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事。
“发生什么了易阳呢”白执予放缓了声音, “易阳呢”
他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肯定闹别扭了,而且就照王易延刚才的话来看,他都能把事情猜个大概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王易延居然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家里人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王易延叹了口气, “和我吵了一架就跑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电话打不通, santos那边也说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