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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颗退烧药都没吃,都给我吃了?”
虞微年自下而上箍住柏寅清下巴,他居高临下,垂下的眼底带着愠色。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冷声开口,“回答我。”
“你撒谎,我会知道。”
“……”
哪怕烧得神志不清,柏寅清还是担心虞微年生气。他慢一拍地思索,拼凑组合成一句话,“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们……药不多。”
“你吃就好,我没吃。”
“我很擅长忍耐……”
对柏寅清而言,他很久很久,自有意识开始便在忍耐,他习惯性忍耐痛苦。痛苦总胜过麻木,能够让他更加清醒。
虞微年不是。
虞微年从小没吃过苦,他也不能让虞微年受苦。
“……”虞微年眼神晦涩,他实在不理解柏寅清的想法。
不管从哪个角度思索,他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