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也看着沈惊,嘴角是带笑的,但居高临下的视线是冰冷的。
俞昼越是这么看沈惊,沈惊就越想要爬上去。
沈惊手里端着个盆,穿着塑料凉拖,衣服上有两个洞,脚趾被水泡得发皱,大半夜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比孤魂野鬼还可怜。
他正想如何缓和一下气氛,视野忽然一暗。
俞昼在二楼说:“旧衣服,给你当睡衣,别再弄破了。”
原来是俞昼扔了一件衣服下来,罩住了沈惊的脑袋。
·
沈惊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几十个饼,睡不着。
他没穿俞昼给他的衣服,而是平铺在枕头边。
衣服明显不是俞昼的尺寸,小了许多,可能是他以前穿的;胸前有个棕熊刺绣图案,原来俞昼喜欢熊;领口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肥皂水味。
俞昼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怎么没闻到过?
不是说他的信息素不稳定吗?为什么衣服上没有呢?
沈惊想要试穿一下,但俞昼的衣服好干净,他怕穿脏了。
可是他又不脏,他为什么要怕把衣服穿脏?
因为俞昼说他是“脏东西”,他在这个家里就是很脏的。
那是这个家的人有病,这家连狗都有病!
不是吧,是他有病才对,他爸都说他有病,差点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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