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逛了两圈,又喂他吃过午饭,贺迟急得不行,偏偏贺州又说要哥哥陪他玩拼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天风大,贺迟担心苏星等久,想要让他先回去,他给苏星打过三次电话,全都显示手机已关机。
回了房,贺州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拼图一股脑倒在床上,足足有3000块。
贺迟态度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恶劣,贺州却毫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邀请贺迟和他一起拼。
贺迟走到浴室,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双手撑着洗脸池,看着镜子。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一点,苏星还在等他吗?他饿不饿,冷不冷?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后来给他发的消息?他回家了吗?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生气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这时,他从镜子里瞥见浴室的角落里放着贺州的衣篓,平时他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就丢到里面,第二天等着保姆来收。
衣篓是布制的,边缘洇出了一片深色痕迹,那是水渍。
贺迟过去打开衣篓,里面装着贺州昨晚洗过澡之后才换上的睡衣,全是湿的。
他冷笑一下,沉着脸走出浴室,站到床边:“贺州,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州把正在找一块烟囱顶的拼图,他头也不抬:“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故意把自己弄病,就是为了作弄我?”
贺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丝毫没有骗局被揭穿的窘境,神色自若地说:“我只是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贺州,”贺迟微微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冰冷,“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阴不阳的那套,对我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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