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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头叹了口气,默默退了两步,站到应许身边。
“我不是故意的,”应英姿声音就和蚊子嗡嗡似的,全然没了刚才开演唱会那架势,两只手揪着衣摆,刚烫过内卷的发尾一晃一晃的,“我、我没注意时间......”
“没注意时间,”应许沉声说,“你一下午都干什么正事儿了?”
应许的长相本来就冷,尤其是一双眼睛,形状狭长,轮廓比起一般人更深,这么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哥平时都是温温和和的,对谁都是和风细雨的,这么多年了重话都不说一句,但应英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应许,这会儿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辩解说:“就一次......没事儿的......”
白知景听她这么说也来气了,应许在外头劳碌了一下午,弄得一身又汗又脏,就为了赚个百来块钱,应英姿倒好,就喂个药这么点事儿都能忘了。
爷的病要按点吃药,一天四次,早中晚饭后各一次,下午三点左右还有一次;黄色药片一次两粒,白色的一次三粒,再加一包冲剂,得用温水冲。
连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应英姿却忘了。
“晚上去胡同口理发店把头发剪了。”应许凝视妹妹片刻,没什么情绪地说。
“我不!”应英姿一听这话竟然反应很大,猛地抬起了头,两手拢着头发,“凭什么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应许说:“没得商量。”
“我就不!”应英姿眼眶里涌起两泡眼泪。
“先做饭吧?”白知景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这时候插话不合适,但还是扯了扯应许的小指头,悄声说,“你别置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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