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一怔,还是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可惜夏天的早晨没有风,所以没来得及吹干他的眼泪。
“傻子。”应许说,低头亲了亲白知景的额头。
白知景的眼泪掉进应许的指缝里,他低低地说:“我不知道,应许,我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某个时刻是在什么时候来临的,总之它就是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应许心头一疼,张开双臂搂住了白知景。
“没事的,景儿,没事,”应许偏头吻白知景的鬓角,“你可以哭,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都可以哭。”
于是白知景费尽力气建立起来的叫“坚强”的那道堤坝瞬间就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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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景在家躺了一个下午,什么也不干,就是干躺着。
晚上尚楚回到家,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事情解决了,白知景边啃排骨边点头,好像不是很在意,说了句:“爸,你今儿这骨头做淡了啊。”
次日一早,白知景和宋宝贝一起去学校,宋宝贝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田磊被停职了,那什么,我就是随口一提,今儿天气不错!”
他这“随口一提”很是做作,白知景翻了个白眼:“你和李佛哥也处了有段时间了,怎么就没学会点儿人家的淡定呢?”
宋宝贝“操”了一声,反口骂道:“那你和应许哥处对象的时间比我好久呢,也没见你耳濡目染点儿应许哥的智慧啊,就田磊那傻逼,这么点儿小手段就把你带沟里去了,我瞅着你也是个二愣子!”
他回嘴时没想那么多,话一说完就后悔了,遇着这么个烂摊子,景儿心里铁定不好受,他还拿话刺激人家,这不犯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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