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屁大点事情还找律师。我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拿出手机开始玩换装小游戏。
光头的律师和两小时前的方玉珩一样,堵在二环街头。
中年女人等得不耐烦,绕着长方形桌子转圈,一会儿敲敲桌面,一会儿踢踢椅子腿,对整个屋里的人都没好脸色。
方玉珩看光头找律师怕我吃亏,也给助理打电话,让派个合适的人来。
然而我和他都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严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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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室空气闷,我提出要去外头透口气,我不是什么危险犯人,警察没拦我,光头却放心不下,非要跟着,他黏在我身后说:“臭娘们儿你死定了,别他妈想偷溜!”
我走到派出所门口抽烟,光头看我抽烟心也痒,拍拍两侧裤兜,摸出一包中华,又在掌心抖了抖,弹出一根烟来。
他拿着打火机啪嗒两下,火没燃,他低声骂了句。
我朝着前方吐了口烟,视线短暂朦胧了一秒,有个高挑影子从阶梯往上走,烟雾散开,我看到了严靳的脸。
律师嘛,出入这种地方不奇怪,我以为他是来办事的,本想远远地说句:“真巧。”光头却抢在我前面大喊了一声:“严律!”喊得热情洋溢、心花怒放、心驰神往。
他沿阶梯小跑而下,又跟着严靳走回来,微拱着后背,有点亦步亦趋的意思。
两人在我面前停下,光头给严靳递烟,嘿嘿笑着,殷切得不得了。先前打了两次没燃的打火机很识时务地冒出了小火苗,他用手掌虚掩住,耸起肩膀,作势要给严靳点烟。
严靳摆手,问我:“方总呢?”
我伸手往里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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