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我说你从哪里跑来的,他说他刚刚在旁边路口围观车祸,一辆吉普撞了白色电瓶车。
我说:“严重吗?人没事吧?”
牙牙摇头说:“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没见着人,地上有一大摊血,血腥味浓得不得了,”他用力闻了闻袖口,又把手支到我面前,“你闻闻,我这儿是不是也染上了。”
我往后撤了一步,问他:“你特意跑出去,就为了围观车祸?”
牙牙把鼓槌递给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重新扎头发,他说:“我哥跟我说,我妈今天要来看演出,她就骑白色电瓶车。”
我问:“你打她电话没?”
牙牙说:“我没她电话,我们关系不是很亲。”他扎好头发,从我手里接过鼓槌,回头笑了笑,牙齿又白又亮,“但我认识她的车,上面有只手绘哆啦a梦,是我画的。撞烂那辆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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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虞槐又来晚一步,她柔顺的头发别在耳后,穿白色高领毛衣,勃艮第小皮鞋,灰色牛角扣连帽大衣,像刚从图书馆过来。
没人看得出来,这个乖乖女掌控着竹蜂的灵魂。
竹蜂作为压轴乐队出场,那时已经很晚了。身边的年轻人们欢呼着、蹦跳着,虞槐的鞋跟被踩掉两回,我的耳环被挤掉了,也没敢弯下身找,怕被踩成肉泥。我的命算不上贱也谈不上珍贵,但好歹胜过耳环。
竹蜂唱完三首歌,演出就结束了。观众离场,留下一地垃圾和满屋宁静。等小蜜蜂他们休整收拾完毕,我们一行七人去了对面酒吧喝酒,老板大大方方地,送了我们一瓶白州。他跟小蜜蜂是老熟人,小蜜蜂叫他龙哥。
我们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小吴提出想去虞槐家吃烧烤。虞槐笑盈盈地说好,她起身去上洗手间,等了十分钟也不见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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