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又说:“我们需要谈谈。”
我翻了个身,我不再看雨了,我看他的眼睛,我说:“谈什么?”
他反复摸着我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他的表情好犹豫,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睡吧。”他说,“明天雨就停了。”
-
回榕城后,我和严靳中间那点欲言又止的东西仿佛消失了,一切又回归正常,我一如往日那般逗他、偷袭他,向他讨要和索取。
他还是坚持要我十点睡七点起,少喝酒、少抽烟,早上起来吃丰盛的早饭,保持一定的运动频率。
我不得不承认,严靳真的是一位好室友,如果他的性别切换为女,我会愿意跟他生活一辈子。因为友情是可以延绵到死,但爱情不会,为了身体刺激而产生的牵绊更不会。
我不是想说这种牵绊更加低级,只不过从时效性看,它就是比不过其他。万般追随欲念起,万般追随欲念止。
欲念这个东西太随机了,我们的关系只由这份随机维系,真的脆弱得可以。
他和我应该都明白的。
榕城在这个季节总是下雨,很绵密的那种雨,毛茸茸的,贴在皮肤上很黏腻,很难摆脱,像走进了盘丝洞,被蜘蛛精包裹。我还是喜欢更加干脆利落的气候,要落雨就瓢泼大雨,要刮风就刮个够。
不过最近有个好消息是,我升职了,三叔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爷爷知道我在海铂干得不错,让我继续努力。
还有一个好消息,竹蜂的音乐之路越走越广了。甚至我前几天去楼下买咖啡,都听到有小姑娘在讨论他们的上一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