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趁热打铁问了严靳好些问题,几乎个个都在窥探隐私。
但他可能是适应了我的拷问模式,比刚开始轻松许多。
从他的回答里我得知,他的母亲,苏明瑞女士,我爷爷的梦中情人,他们两个在严靳很小的时候就建立了关系,甚至那时我还没出生。他们背着我的奶奶,那个可怜的、肉身已经化为灰烬的完美女人,在光影的暗处窃窃私语,耳鬓厮磨。
严靳说,我爷爷几乎都是晚上去他家,每次都带很贵重的礼物,他收到礼物,就会被母亲赶去书房。
母亲说:“我和易叔叔有重要的事情要聊,你好好学习,千万不要打扰我们。”
他拿着礼物,很听话地进屋。可能是拿人手短,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窥探,他对“重要的事”没什么好奇心。母亲让好好学习,他就讲学习进行到底。他从小就是成绩拔尖的学生,几乎每位老师都爱他,在毕业多年以后,老师们想起他,几乎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笑容里都藏着疼爱。
我感觉这和前女友们对他的爱有点雷同,他好像从小就很擅长,用某种固定方式得到外界的认可和信赖。
有一回,我爷爷送给他一支拍卖得来的钢笔。
钢笔上镶了钻石、镶了红宝石,他知道这玩意儿很贵,但小孩的想象力还是有限,以为一支笔能有一两万就了不得了,直到他上大学,才蓦地意识到,自己的抽屉里到底放着什么宝贝,他毫不迟疑地卖掉了它。
我问他,卖钢笔的钱都拿去谈恋爱了是吧?
他说某种意义上是的,因为尼斯那栋别墅的购置资金里,有这笔钱的影子。
收到钢笔那天,严靳照常回到书房学习,但那天的作业很简单,他只花了很少时间就做完了,于是他开始四处找事做,他开始整理资料,整理书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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