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顶灯已经关了,床头有一盏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光很微弱,照不清屋里的一切,除了近在咫尺的,严靳的下巴、严靳的嘴唇、严靳的鼻子。他的眼睛还是暗色的,被睫毛的阴影笼住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左边是雨声,右边是心跳。我跟着他安安静静地缓了很久,然后我爬起来,借着床头微光,开始摆弄他的睫毛。
他垂着眼看我,轻轻蹙眉,但他没有躲开。一时间,我像是真的住进了他的花园里。
我甚至真的开始期待充足的阳光和水分。
我不想当歪脖子树,我想要又直又高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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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被一个电话吵醒。睁眼时,我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枕在严靳的左臂上。
我伸手到枕头底下摸手机,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醒了,看上去还很精神,如果不是被我压住不放,他大概早就起床,去游泳或是打球或是干什么别的去了。
我把手机拿到眼前,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电话里是个熟悉的声音。
虞槐在电话那头跟我打招呼,她的语气还和过去一样害羞,“早上好”三个字都讲得特别含蓄,打招呼都像是给我添了天大的麻烦。
她轻言细语地告诉我,她回到家里了。
我睁大眼睛看严靳,喉咙有点发紧,隔了半晌才开口问她:“你......你还好吗?”
虞槐笑了笑,短暂沉默之后清了清嗓,她说:“没事,没关系了。”
我也跟着她干咳几声,磕磕巴巴地说:“人生总是会出现很多插曲,就当是......闯关游戏吧。”这话刚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妥,把别人的苦难遭遇比做游戏,或许有点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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