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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有种投胎重生的感觉。
喝完酒,我轻飘飘地往店外走,没跟他打招呼。店外的温度很低、很冷,但真的很舒适,被风吹到脸上的那种刺激的感觉,很舒适,眼眶被吹得盈满眼泪,雾蒙蒙的感觉,很舒适。活着的感觉,很舒适。
我又走进了附近另一家酒吧,随机挑选的,这里光线蛮暗,很有格调。我想在严靳找到我之前,在这里把一些问题思索明白。
现实情况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一个陌生男人在我旁边坐下,他用英文跟我搭讪,他说他也是从和尚酒吧过来的,他问我是不是对佛教感兴趣,他略有一点研究。
我转头看男人,勉强还算人模人样,我没有拒绝跟他说话,我让他背诵两篇经文听听,我还没听过有人用英文念经,他说这种地方不适合,需要真正安静的环境。
我问他:“什么才算真正的安静的环境?”
他贴到我耳边,夸我大腿好性感,屁股好翘。
我笑了笑,也贴到他耳边去,我说我操你大爷。
男人的神情忽然定住了,他勃然而起,怒气冲冲地看着我,他说他是中日混血,他听得懂普通话。
我乐了,拔腿就跑。
男人在后面追我,我不确定他追我的目的是什么,想骂我还是想揍我?跑到门口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明晃晃的挑衅,我知道我很幼稚。
可能是被超度重生了,心身都得重新生长一遍。
我在被风中奔跑着,我在店外碰到了严靳,我大声对他喊:“你来得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