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接水盆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红梅性格跳脱,又大大咧咧的,没注意到江晚神色间的异样,兀自上前对许宝宝说:“殿下,您和江小公公好好儿说说呗?圣上叫奴婢和青梅姐姐前来服侍您,哪能总让江小公公抢了活儿干呢,是不是!”
红梅所言不是没有道理,江晚虽然是宦官,但与女子到底是不尽相同的。
而且许宝宝从很早以前便没有因江晚宦官的身份而歧视江晚,一直把他当做弟弟对待。弟弟长大了,自然是要跟姐姐避嫌的。
于是许宝宝浅浅一笑,抬头道:“红梅说得没错,我们阿晚现在是要干大事儿的人了,不能总侍奉在我身边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你在御马监整日都有事情要办,现在也赶快下去歇着吧,别误了明日的事儿。”
许宝宝都发话了,江晚自然不可能再执意要求伺候她洗漱就寝。
他甚至都不能恨恨地瞪红梅一眼,因为红梅的性子直率,一旦发觉了他有什么不对之处,就一定会对殿下说明。
是个祸患。
江晚心中暗暗想着,却将自己的心思如数藏匿起来,乖乖与许宝宝告辞过后,恭敬退下。
……
亥时人定,叶贵妃的玉漱宫却尚未熄灯,热闹得很。
叶贵妃捂着自己已经隆起不少的腹部,咬牙切齿:“先是韩云霜被逐出皇宫,又是韩世子出事,皇上这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给我留,打算将与我有关的人全都赶尽杀绝不成?!”
“娘娘息怒,”周嬷嬷忙道,“圣上也不想这样的,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逼得圣上也不得不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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