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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十三抬头望了望船板,活动了下手腕,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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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手被龙五放开来,但也哎哟哎哟呼痛了许久,此时正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忽然间还有一个男人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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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我要叫人了!敢打爷爷我!胆子太肥了,也不看看这船是谁做主——”孟十三并不理会他的谩骂,他缓缓蹲下了身子,手甚至轻柔地放在了他的脑袋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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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还没来得及甩开他的手,就感觉到他的双手用力,勃颈处传来剧痛,下一刻,便陷入永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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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十三站起身来,看着那瞬间咽了气的温热尸体,有些厌恶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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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后,姜玉阳已经恢复了镇定,她坐在小船上,身上披着林珏的外衫,还是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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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火光,姜玉阳扭过头去看,林珏正好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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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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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她依旧是双手抱着自已肩膀的模样,微微低着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顺着尖尖的下巴落到林珏的衣袍上,将天青色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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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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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心仿佛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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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阳回到院子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街道上有早起的小贩已经开始准备售卖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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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阳回去后略作洗漱,便倒头就睡。她本以为自已睡不着,但沾到了枕头,她就陷入了黑沉梦境。她连续做了许多个梦,在梦里,她仿佛陷入了沼泽地里,越挣扎就越是下陷,终于沼泽水淹没了胸口,她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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