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这情形遇到故人,颇有些诡异。
“果然是你,”杨纪梁淡淡地说,“陆知行那个老不死的,还好吗?”
陆霜环顾四周。实验室里的器皿歪的歪,碎的碎,剩下的几个科学家互相搀扶着,慢慢站起身,双腿犹在颤抖。
“不太好,脑梗之后病退,现在老年痴呆,”他指指自己的头,“您当年不是去加州理工任教?怎么会在这里?”
杨纪梁犹豫片刻,答道:“机密项目,请理解。”
陆霜早已习惯父亲这类人的讳莫如深,也不再问。
“你来美国做什么?”
陆霜笑笑:“我说旅游的话,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