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辗转于试管二胎的副作用之间。
没有“阁楼上的疯女人”,只有吃干抹净后被逼疯的女人。
跟老家父母和亲戚断绝来往那几年,实则是章玫最狼狈、最不堪的几年。
旁人都艳羡地议论章家有福气,“虽然没有儿子”,但大女儿能攀上高枝,钓得金龟婿,小女儿自己争气,品学兼优,却看不见这袭华美袍子下遍布的虱子。
“可是……”陈涵循循善诱,“这些不是章凝的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出生,我就是独生女,父母会不愿意花钱让我学艺术,让我考好大学吗?!”章玫陡然抬起头来,满溢泪水的双眼旋即透出恨意,先前的楚楚可怜荡然无存,“如果我自己有本事,怎么会只能寄人篱下忍受这种男人这种婆家的虐待?!如果他的公司都是我掌权,他敢这么侮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