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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竹低头,沉默半晌,指节无意识地摩挲茶杯。
她不好。
多年来音讯全无的姐姐固然是心病,但在神农架深山中度过的那几天更是此生都难以磨灭的伤痛。
每当黄昏降临、黑夜将至时,彼时的暗影就如同鬼魅的恶魔跟在她身后,向她伸出沮丧绝望的触手。
就像演员退场回到后台,卸下白日正常人的伪装,终于袒露幕后真实的模样。
深山里那三天三夜,她身体遭到非人的虐待,精神也不得不承受残忍的真相,以及姐姐到最后都沉默而决然的牺牲。只要一合眼,仿若依然浮现横山渡可怖的狞笑,和“野人”脖颈后沾血的胎记,以及她丑陋却温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