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被歧视被挑衅,她告诉女儿如何审时度势,如何竖回中指开骂,如何用拳脚功夫自保;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可能是天赋神童,便不惜一切代价,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好学校。
而她总是乐呵呵地开玩笑,从不苦大仇深,也不道德绑架女儿。即便自己白天在片场摸爬滚打,落得满身伤痕;晚上在唐人街的后厨打黑工,双手长期被水浸泡,发炎溃烂痒痛不堪。
母女俩的日子像雨后路上映出彩虹的小水洼,清苦却闪光。
拿到博士学位后,艾沙在斯坦福大学物理实验室谋求到一份教职,一年后却突然接到调令,派驻她去死亡谷实验基地。
她以前从未听说过死亡谷除爱德华空军基地外,还有什么别的基地。
“你们搞科研的事呢,我没文化,我也不懂,”李南英女士大手一挥,“钱多,限制少,你就去。”
“……”艾沙有点犹豫。
这调令来得突然,又语焉不详,人员构成甚至研究课题她都一无所知,心里自然很多问号。
“没关系的呀,瞻前顾后可不像你,”李南英女士瞅着她的神色,“还是那句话,不能那些白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是别的地方让你不舒服的话,大不了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