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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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的，你先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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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斐继续道：“你自己也说，腊月接正月，高扬刚坐正位置，我得把关。可这头来个表姑娘做客，那头嘉月要我调人。你当尽地主之谊，替母亲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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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斐寸步不让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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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方身在官场，读过很多言外之意，无论对方说得多隐晦。何况这一次，母亲的意思很清楚——他何时同这位表姑娘接触，馥梨便何时调入嘉月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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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畅和堂六角窗外，乌金西坠，余霞散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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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枕臂伏案，酣然沉眠，浑然不觉早晨离去的旧书房主人去而复返，缓步来到了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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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齐整的桌案零零碎碎摆了好些杂物，有两本书、半个吃剩的白面馒头、拆下来蜷缩成一团的白纱布、一张画完了，还没来得及折成纸蜻蜓的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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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现在开始属于她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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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伤的缘故，笔触不复往日精巧细腻，斜衡歪扭，反而有一股天然稚趣。旁边提了一句并不工整的打油诗：“千金散尽还复来，笔墨纸砚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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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字后头，还绘了一朵俏皮稚嫩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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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垂眼又见小姑娘掌心那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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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同他告状的立场，她只是个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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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他陆执方想看到她过得更好的丫鬟。她的十指骨肉匀称，纤细灵巧，合该只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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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那张涂涂画画的纸上，落的二字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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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跟世子回静思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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