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把他手脚麻绳都割断了,他人还躺着,一动不动,毫不在意自己即将被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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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杀人灭口,你真的不同我一起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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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皮动了动,眼角一点濡湿,在昏暗里泛着水光,木然地喃喃几个字:“香琴……香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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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梨想了想:“这是你女儿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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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两个字有所触动,男人睁开了红得吓人的眼,“来的路上,他们说,香琴没了,没了。她还那么小,出门那日,说想吃鸡蛋羹,我都没舍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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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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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静大,馥梨扭头去看柴房门缝,守着的人却不知走到哪里去,只漏出一道亮光。他们手脚已经被束,还派人把守,柴房的门一定没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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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逃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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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梨拽了拽,不动失去生机,像块巨石般沉重的男人,时机更不允许她再继续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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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推开门,外头暮色四合,院子看起来像民房,正对的后院墙并不算高。四下无人,馥梨将簸箕箩筐倒扣起来,踩上去奋力一跃,手堪堪扒住墙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