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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无声尖叫,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机械地从口袋里掏出纸,抓成厚厚一叠,僵硬地捏起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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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那样的厚,应该感受不到虫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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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却像是能感到虫在指尖蠕动,轻轻一捏,爆开浆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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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将纸团丢在地下,抬脚重重碾过,蹲下捡起丢进垃圾桶,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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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刻,杜玉荇缓缓靠近,瞅瞅垃圾桶,又瞅瞅她,佩服道:“你居然不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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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扯唇角,她露出个笑:“我不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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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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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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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我也就剩个胸片没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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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荇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着,路过急诊,杜玉荇忽而声音一顿,压低声:“大群里人事变动消息你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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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院从原来副院长变成急诊的执行院长?”她漫不经心地回道:“升官不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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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杜玉荇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意识不对又赶紧压低声音:“升什么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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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执行院长应该是比副院长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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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医院的行政副院长和急诊的执行院长你说哪个高?”杜玉荇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一个管整个医院,一个只管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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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变动和咱们也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人事任命的文件有一句话。”杜玉荇挂上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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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好笑,她附和着杜玉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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